回到店里的时候,群里陆续还有订单,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一共500多块钱,这就是我全部的流动资金了。
那个小年轻已经走了,车总的人就是效率高,三只狗就坐在原地,也就是刚才视频里待的地方,一动没动。
我感受到了一种叫做吴家狗子的素质,虽然三只狗子明显已经坐立难安了。
车总养的狗子,所有的指令都是一样的,我对狗子说了一声:“放松。”三只狗子立即从原地蹦了起来,张嘴哈着气开始围着我闻,尾巴甩得犹如鞭子,打在我腿上都疼。
我躲了几下,它们不知道轻重,开始往我腿上扑,意思似乎是:主人,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接受训练,终于到了可以报效你的时候了。
“陆地巡洋贱!”我开始试狗:“警戒状态!”
但那德牧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但是知道我在叫它的名字,直接汪了两声回答我。
“执行任务,不是让你和我聊天。”
陆地巡洋贱懵逼地看着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说这不是战斗警戒犬,也不知道车总是怎么训练的,我得重新开始学了。
随即我看了一眼如隔三秋,忽然意识到,这只狗肯定不一般。
“这不是你的全名吧。”我蹲下去,看着那狗一脸b样地看着我,非常的屌。虽然它的狗行无法克制,尾巴一直在不停地摇晃,但它的脸真的非常臭屁。
“一日不贱,如隔三秋是吧?”我说出了它名字的隐藏含义,它做出一副中年老逼登的表情,就差打个酒嗝和扣牙了。
再看饼这只土狗,它正悠闲地闻我的屁股,我躲了一下,它瞪大了无辜的眼睛——那眼睛超级大,非常无辜——表现出一种痴汉的状态。
我打开手机,看到车总把新的指令发给我了。他说这三只狗是看院犬,很聪明,而且从来不伤害其他任何动物,只会攻击主人下达攻击命令的对象,而且非常鸡贼,等我和它们相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
我找了一下闷油瓶,他正在柜台收拾,准备收银,还穿了一件围裙。
几个伙计都就位了,他们似乎都没有发现我不在后厨。
其实堂食是不需要我的,但我平日里都会坚持在前面压场子,观察一切细节,改善菜单,利用喜来眠的各种空间,让客人有不同的新鲜感觉。
但今天我实在有些烦心,我只想盘狗子逃避。
胖子也回来了,和我擦肩而过,带着一片粪味心急火燎地去后厨外面的水龙头冲澡。我就意识到,胖子肯定以为我在堂食,闷油瓶肯定以为我在后厨。
玩狗去喽,我心中说道,直接骑上一辆伙计平时倒泔水用的三轮车,招呼三只狗子上车。
一日不贱和陆地巡洋贱直接就跳了上来,饼根本上不来,急得直叫。
我下车把它一把捞上车,让它们不要乱动,就骑着车上路,慢悠悠地往那块田地走。
夕阳西下,温度慢慢下降,到了那块地的时候,晚霞刚刚好。我把三轮车停在路边,呼号三只狗下车,然后吹了一个三短的口哨——这是地域巡查的命令,它们会在我周围三百米内,寻找任何它们认为值得向我汇报的东西。
三只狗犹如离弦之箭一样撒着欢跑出去,现在田里都是杂草,它们扑腾进去,惊起漫天的蚂蚱。
陆地巡洋贱先发现了黄鼠狼的洞,直接大叫起来,我游荡过去,告诉它这个洞我知道,它挫败地继续去搜索了。
接着如隔三秋叼着一条眼镜蛇的蛇蜕向我走来,我从它嘴巴里接过蛇蜕,发现这条蛇很大。
福建的过山峰如果用来吃,一条都可以撑死人,这也意味着田里是有眼镜王蛇的,我不由得警惕起来,发出了让它们不要冒进,谨慎搜索的指令。
这里的宠物医院我骑个三轮车可到不了。
想着我就要把蛇蜕丢了,想让如隔三秋继续找,但是如隔三秋竟然按住了我的手,意思是,让我再想想。
我看了看手里的蛇蜕,忽然意识到,这东西是可以换钱的。
我把蛇蜕像电影里的黑帮卷钱一样卷起来,塞进裤腰带里,口头鼓励了一下如隔三秋,让它继续找。如隔三秋一下子就轻狂起来,蹦蹦跳跳地跑到陆地巡洋贱边上,很贱地用屁股撞了它一下,然后就跑开了。
陆地巡洋贱超级可怜地回头看了我一眼,耳朵耷拉下来,开始继续呜呜呜地找。
我自然没有心思给它们做职场道德教育,就上网查收蛇蜕的价格,29块钱一斤。这个东西叫做龙衣,其实重量很轻,29块一斤就没有什么市场前景了。
想了想又有些丧气,很快如隔三秋又找到一条,我过去一看,就发现这一条不是眼镜蛇的,好像是锦蛇的,也都是大蛇,看样子这片荒田里发生过一些类似于蛇王争霸的故事。
想着,我忽然意识到饼没有回来,就四下张望着呼喝了一声,饼发出了回应,我循着声音过去,就看到它在地上正在刨什么。走过去一看,我愣了一下,那是一根铁棍。
我蹲下来摸了一下,就意识到这不是铁棍,这是一段埋在泥巴里的铁轨。
给菜头上新的
事实证明,大家都爱吃碳水。
出版社嫉妒和菜头而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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