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新闻记者朱久阳通讯员王慧剪辑夏雨

(资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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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说我能不能生宝宝？”“瞎胡扯，你是男孩子，怎么会生宝宝！”“那我肚子里怎么会有一个圆圆的蛋蛋……”

2021年11月8日，淑芳（化名）陪老伴儿到当地医院做食道癌手术，手术等待期间，他怀里搂着孙子，在和孙子闲聊的时候无意间摸到孩子肚子上长了一个鸡蛋大的包，又硬又圆！也就是和孙子这一段不经意的对话，成为了一家人噩梦的开始。

今年近60岁淑芳一家是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人。儿子结婚后，一家人常住河南省商丘市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她口中提及的孙子叫小嘉（化名），今年5岁。而本该静享晚年的年纪，淑芳却不得不继续操持着苦闷的生活。2021年10月，其老伴儿被查出患食道癌。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家庭原有的平静打破，期间，淑芳压着心底的苦闷陪老伴儿抗癌。2021年11月，老伴儿根据治疗计划迎来手术，手术当天，淑芳携孙子一起在医院守护，默念着老伴儿手术能够顺顺利利。然而，她等来的却是另一个噩耗。

“奶奶，我肚子里怎么会有一个圆圆的蛋蛋……”面对孙子的发问，淑芳将手伸进孩子的衣服里，手指触摸到的是一个个圆圆、硬硬的东西在孙子的肚子里。于是，她抱着孩子到医院楼上的儿科找医生。血常规结果显示，小嘉有血液病的征兆。“这孩子的情况有点异常，你们去上级医院看看吧，情况有点复杂！”淑芳顾不上还在手术中的老伴儿，随即带孙子前往郑州大学第三附属医院。经过检查，小嘉被确诊为急性B淋巴细胞白血病。

一瞬间，犹如晴天霹雳，老伴儿和孙子相继确诊患癌，原本幸福的家庭瞬间摇摇欲坠。一家两个病人，而且都是重疾，除了精神上的极度焦虑，更多压力便是治疗费的急剧短缺。儿子儿媳在外打工挣钱，淑芳负责照顾患病的爷孙俩。“一老一小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更为不幸的是，2022年8月，小嘉的爸爸和妈妈婚姻出现裂痕，两人最终分道扬镳。

血液病的治疗漫长且难熬，化疗之下，小嘉出现了强烈的化疗反应，全身无力，呕吐恶心吃不下饭，鼻子流血的时候止都止不住。“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让孩子受这么大罪！”淑芳看着小孙子在病床上难受的打滚，忍不住老泪纵横。目前，小嘉正在进行第3轮化疗，而接下来，其化疗还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费用缺口要三十万元，且不排除后期有复发的可能。

另一边，手术后的小嘉爷爷也亟待进行术后的放化疗治疗，而由于家里实在担负不起两人的治疗费，小嘉爷爷也只能断断续续返院治疗。

“现在家里就剩孩子爸爸一个人挣钱，可根本不够俩病人的花销！”小嘉的爸爸阿涛（化名）是一名电工，每个月收入在四五千元，自父亲和儿子生病之后，他便不敢再休息，工作没日没夜。且由于早年头部受伤进行过颅脑手术，如今颅骨软化急需手术更换，可由于经济条件不允许，便一拖再拖。小嘉的小叔为此不得不将家里的房子进行抵押。截至目前，爷孙俩治疗前前后后总共花销约五六十万元。

“我年纪大了，不治了，攒下钱给小孙子治疗吧”年近六旬的爷爷心疼孙子，重症之下的他曾极力抗拒治疗，几次生生扯下医疗器械和氧气管。“先给爷爷治疗，因为我长大了爷爷就没了，趁着我还小，爷爷活着可以多陪陪我！”懂事的小嘉病床上说过的一番话让奶奶泪流满面。隔代的亲情促使爷孙俩高度默契，坚持称要先给对方治疗。“一个是老父亲，一个是自己的亲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放弃哪个我都做不到！”作父亲又同为儿子，提起后续的治疗费，阿涛左右犯难。（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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