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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新闻记者 朱久阳 通讯员 丁建桂 剪辑 夏雨

“爸爸,我能去北京了吗?我可以给妹妹捐骨髓了吗?我一点也不怕疼的。”接到大女儿妍妍的电话,小伟的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快了,等凑够了钱,爸爸就会去接你。你在家好好学习,等妹妹回家你们还要一起上学。”小伟忍着心痛安抚着女儿,他用力抹去脸上的眼泪,而后继续坚持在送餐的路上狂奔。

“你照顾好孩子,不用担心我。多跑一单,女儿就离重生近一步。”正在送餐的小伟急匆匆挂掉妻子的电话。一想到等待二次移植的女儿,小伟就浑身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斗志,一单虽然只能挣3—5元,他却不敢有片刻休息,送完一单就急忙接下一单。为了省钱,小伟经常不吃早餐,由于身体长期处于极度消耗的状态,他几次都累倒在送餐途中。即便如此,小伟也并没有停止工作,只因3岁的小女儿还在医院等着他挣钱救命,7岁的大女儿还在家苦盼着全家团聚。

山东省济宁市,2020年7月底,小淇出现高烧不退,腿部出现大小不一的淤青,经过检查后医生怀疑是血液病。小伟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泪水也诠释不出他当时的震惊和绝望。没有任何悬念,小淇很快被确诊:急性混合谱系白血病。虽难以接受这么残忍的结果,可他告诉自己必须振作起来,这样才能救孩子。经过多方打听小伟夫妇带着女儿连夜奔赴天津,一家人艰难的求生之路就此开启。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抽骨髓,一次次的腰穿,化疗的副作用也接踵而至,小淇的体重急速下降,脸蛋浮肿成了大头娃娃;因肠梗阻连续8天的禁食禁水,让她连哭泣都显得无力。“爸爸,我好饿,我不想打针,真的太疼了。”看着躺在病床上被化疗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儿,小伟只能躲到走廊默默流泪。

2021年5月初,在经过6次化疗后,小淇终于结疗出院。然而结疗回家仅仅一个多月,病魔再一次对年幼的小淇下手。“结果很不好,孩子又复发了。”医生的话如万箭齐发将小伟的坚强击得粉碎。想到女儿要再次遭受非人的折磨,小伟心碎了一地,眼角的泪怎么也擦不干净。每到此时小淇便抚摸父亲的脸说:“爸爸,不要伤心,小淇不疼了。”

2021年9月30日,历经重重困难小淇被送进了移植仓。10月15日移植成功的小淇出现了严重的排异情况,接下来的两个多月小淇滴水未进,连哭都没了力气。就在小伟以为熬过了苦,好日子已经离他们不远时,更大的暴风雨却在等着一家人。2022年8月5日,本该浴火重生的小淇被告知移植失败,拿到复发诊断那一刻,小伟始终无法相信眼前的白纸黑字是真的,这纸证明也彻底将小伟全家拖入了无尽的深渊。

自从小淇生病后,小伟夫妇已花费120余万,不仅花光了所有积蓄且负债累累。依据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小淇需化疗后进行二次造血干细胞移植手术,费用缺口保守估计需要四五十万元。

再次移植不仅意味着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费、疾病的折磨要重头再来,还意味着治疗费用会更加高昂。可这个家庭早已千疮百孔,根本无力再承担这样的费用。为了早日能让女儿接受移植手术,小伟一边给妻女做饭、送饭,一边跑外卖。从绝望到接受的过程有些艰难,可小伟不得不面对现实,因为他即将面临的是女儿再次脱胎换骨的考量。(为保护患者隐私文中皆用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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