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露天摊位守着炭火小炉,等待五花肉吱吱冒油,卷着韧劲十足的小饼,撸下签子,再搭配当地特产的“芽葱”、蘸料,大快朵颐……


(相关资料图)

淄博烧烤火得莫名其妙,也火在情理之中,这是经济复苏旅游热潮中的一个缩影。

春节至今青岛海滨旅游更是爆火,栈桥、小麦岛、大学路客流井喷!

青岛除了海滨风景,海鲜啤酒更让游客流连忘返。

最陶醉贴地气的地方,莫过于啤酒屋。

来料加工,小桌子小马扎,三五好友,数牌子吃蛤蜊哈啤酒,乐在其中……

青岛啤酒屋,举杯便是好朋友!

吃蛤蜊,哈啤酒,举杯便是好朋友。青岛啤酒屋,陶醉的不只是内心,还有眼前整个世界。

蛤蜊(geli),生活在海底的一种软体动物,如果不按青岛人习惯读作蛤蜊(gala),那就瞬间失去了来自大海的鲜香风味。

据说,每天至少会有50吨蛤蜊摆上青岛人的餐桌。红岛的蛤蜊皮薄肉厚,是“老青岛”离不了的下酒菜。

老城区黄岛路上,颇具标志性人物——胡子哥李永青,准时来到他的啤酒屋。

上午十一点左右,酒厂按时送来新鲜啤酒。胡子哥进酒先看天气,晴天就多留两桶,阴雨天就会减量。

胡子哥话不多,对客人的要求却有求必应。夜幕降临,黄岛路上热闹起来。

哈啤酒,吃海鲜,关键还是一个“鲜”字。

啤酒屋旁边就是海鲜市场,食客在市场选好海鲜,来啤酒屋烹制加工。这是几十年时光演化出特色组合,也是青岛人熟悉的生活方式。

鲍鱼怎么吃,蛏子怎么吃?辣炒?

蛤蜊,价格实惠,出场频率盖过所有海鲜。葱姜干辣椒入锅煸香。大火爆炒,外壳快速升温,保持蛤肉鲜嫩,激发出鲜美汤汁。

外壳展开,即可出锅。

蛤蜊上桌,啤酒倒满,在一众寒暄说笑里,从无交集的两种事物兑现了殊途同归的美好相遇。

在上世纪90年代的时候,都是卖海鲜的。随着时间的变迁,整个黄岛路,成了一个啤酒屋一条街,老百姓能在这周边喝个啤酒,吃个海鲜聊聊天还是很不错的。

面对五湖四海的游客,胡子哥表现出无法被外表蒙蔽的耐心。

美味足以激发文学家的敏感情思。只在这里生活了四年的梁实秋说,蛤蜊是“色香味形俱佳的神品”,“佐以生啤酒一大杯足以尽兴”。

来青岛吧,多喝一点,你看待世界的眼光也会变得柔和而美好。

油泼石斑鱼、酱爆蛏子、辣炒螃蟹、水煮香螺……啤酒屋,开整!

在青岛,比起去大排档,吃海鲜有一种更加地道的打开方式,就是去海鲜市场亲自挑选,再选一家啤酒屋加工,活蹦乱跳的海鲜只需要五至几十元不等的加工费就变成了桌上的美食。油泼石斑鱼、酱爆蛏子、辣炒螃蟹、水煮香螺……好吃到停不下来!

百味人生|青岛嫚的啤酒屋: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客户都成了朋友!

曾经一杯啤酒只卖一块三毛钱!悠悠17载,老啤酒屋难说再见

在青岛,无啤酒不夏天。在青岛,老城最青岛。特别是老城的啤酒屋,曾经遍布大街小巷,没有醒目的门头,没有豪华装修,以加工海鲜为主,唯一的“招幌”便是门口摆着那一排排不锈铁酒桶。它们是市井生活的缩影,氤氲着这座城最具代表性的味道。在城市化和现代化的大潮中,它们还好吗?

“珍和”啤酒屋就是一家藏身于居民楼下的老酒馆,开业至今已有17年的光阴,“珍和”两字取自老板丛春和、老板娘刘珍霞名字,有爱,有历史。

丛春和和刘珍霞在自家啤酒屋下合影

“老板,帮打杯酒吧。”听到屋里有人招呼,丛春和起身拿起一个空玻璃杯,来到啤酒桶旁边扳动手板,澄黄的纯酿从啤酒桶里缓缓流出,白色的泡沫在酒杯里升起,满溢到杯沿上。丛春和端着这一杯酒,走进屋放在桌子上,顾客随手给他一个酒牌。

这个酒牌是红底色的,上面白色的字母“ZH”代表这个啤酒屋的名字:珍和啤酒屋。

“青岛老的啤酒屋都是这样,用酒牌换酒。”顾客来了先要5个酒牌或者10个酒牌不等,一个酒牌代表一杯酒,按照拿了几个酒牌,酒钱先付上。上一杯酒就还给老板一个酒牌,最后结账的时候,手里剩余几个酒牌,就管老板退几杯酒钱。“喝酒容易喝糊涂了,这样方便计数。”刘珍霞的啤酒屋还保留着这样“过时”的计数方式,她手里的酒牌边缘的红色漆大多都已经磨掉了。

开啤酒屋之前,丛春和是做修摩托车的职业,随着城市禁摩令的颁布,丛春和一下子没有了生意。丛春和的同学们都喜欢喝酒,没事就聚在一块喝酒,他家住在无棣路上紧靠马路,离大连路农贸市场就是一个路口的距离,所以大伙儿给丛春和出主意,让他开个啤酒屋。“我从小就跟着爸爸跑生意,所以我也不太喜欢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做点小买卖自由。”妻子刘珍霞也辞去了工厂的工作,两人把家里唯一的房子进行了改造,一间卧室改成厨房,剩余两间房是客人喝酒的地方。

2004年6月6月,夫妻两人的珍和啤酒屋开业了。刘珍霞负责厨房,丛春和负责打酒和张罗外面的客人。开业那年刘珍霞30多岁,“今年我53岁了,整个青春都在这个啤酒屋了。”刘珍霞笑着说,“没想到一干就是快20年。”

丛春和跟啤酒打了十几年交道

家里唯一的房子用来开啤酒屋,刘珍霞一家只能在附近租房子住。“就挣个饭钱,都是辛苦钱。”刘珍霞回忆说,2004年开业那会,一杯啤酒1.3元,一桶啤酒40斤就挣9元钱。啤酒屋以加工海鲜为主,加工费3元、5元不等,一桌子下来结账就几十块钱。“7月到9月是旺季,一个月能挣个万八千的,冬天淡季一天连100块钱都挣不了。”

“我现在还记得我收的最多的一笔账是200元钱,那还是十几个人吃了两顿,连酒钱带饭钱的结账数目。”菜和海鲜都是从附近的大连路市场上买来,交个几块钱的加工费,让啤酒屋简单给一收拾,夏天家里热不爱进厨房,来楼下的啤酒屋坐在院子里还风凉,支个马扎子,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个饭,邻桌都是邻居熟人,唠个嗑还热闹。实惠又省了做饭收拾的麻烦,这是老青岛人的市井,也是啤酒屋曾经时兴的起源。

“那时候整条街上都是啤酒屋,”丛春和回忆说,光我家周围就有4家,隔壁两家,马路对面两家,一到晚上马路上全是饭桌,坐得满满当当。丛春和指着屋里的两三桌人说,“这些都是老顾客,从开业的时候就在这喝,喝了快二十年了。很多老顾客隔三差五就来,下了班不回家,先来我这打卡。”来啤酒屋喝酒的人一般都是周边的一些居民,这些人把喝啤酒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有事没事都要来喝几杯,有些人吃完饭下楼遛弯,也要进来喝几杯啤酒,好像只有这样一天才算圆满。

“每天10点开门,一直要忙到凌晨一两点钟。现在卖得少了,一天最多卖十几桶,以前一天卖二三十桶很正常。”一桶酒40斤,可以灌40杯,丛春和负责打酒,一天跑下来就要100多个来回。刘春霞负责做饭,夏天厨房温度高达50多度,墙角处仅有一个风扇,慢慢地来回摆头,给整个厨房降温,“炒锅、蒸锅、电磁炉,我一个人要在厨房里看4个锅。头上的汗流得都遮住了眼睛,衣服一拧轻松都拧出水来。”腰疼,站久了腿疼,常年厨房的劳碌,刘珍霞的身体也渐渐吃不消了。

开啤酒屋那年,刘珍霞的女儿才上小学五年级,夏季旺季的时候正好赶上她放暑假,这个“小童工”就发挥出作用来了。“还有我外甥,我妹妹家的孩子,两个孩子暑假天天都在啤酒屋帮忙,打酒、做饭、去买菜,跑腿的活儿都是他们干,”刘珍霞笑着说,“我还记着外甥第一天来帮忙,干完一天的活,趴在桌子上直喊:太累了!太累了!现在他是个大小伙子了,也结婚了,自己做小买卖,我妹妹常说,这做生意的头脑都是跟着你练的。”

“女儿今年28岁了,大学毕业后去做了教师。很多老顾客说,看着你家孩子长大,从小嫚儿长成大嫚儿了。”刘珍霞说,从小跟着在啤酒屋忙活,女儿深知他俩的辛苦,工作后总是吵着要出钱给他俩租个钟点工,“我说不用,现在生意也没那么忙了,我和你爸能干多少就干多少吧。”

随着老城区改建,周围的邻居都搬走了。新城区的啤酒屋装修好、卫生好,更符合年轻人的口味,老啤酒屋生意越来越淡了。

“原来无棣路上有4家啤酒屋,现在只剩下我们一家了。对面的居民楼拆迁了,邻居们都搬走了。”刘珍霞说,现在的生意和以前的热闹没法比。

虽然生意冷淡,忙碌辛苦,但是夫妻俩不舍得把店关了,忙活这家20年的老酒馆似乎成了他们的习惯。

如今来光顾的多是老街坊、老顾客,有搬走东部住的大老板,偶尔回来找找感觉的;也有附近工地上的民工,下了班买条鱼过来改善改善生活的。“经常有农民工过来,让给加工条鲅鱼,一条鲅鱼应该收25元加工费,我就收他20元,都不容易。”刘珍霞的啤酒屋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夫妻俩人为人真诚,都是这个啤酒屋能留客十几年的“法宝”。

给客人做完饭后,刘珍霞和丛春和经常坐在一边,和老顾客们聊聊天,最近去哪旅游啦,孩子上学、毕业啦,天南地北侃大山的乐趣随着酒香一杯杯下肚,驱散了一天的疲惫。“解压”是老酒馆不可替代的魅力之一。

“这些老顾客来了就像到自己家里一样,有时候自己支桌子、自己进厨房炒菜、自己打酒,在我这里他们很随意。”相识已经十几年,连名字也不知道,但是那种感觉却像家人一样。有时候客人在啤酒屋喝酒,钱包落下了、手机落下了,第二天只管来找老板拿,老板会给你保存好。

这间老啤酒屋就像一个“世外桃源”的江湖驿站,在这里你可以不管天南海北的身份地位,只管享受酒香洗去疲惫的松弛和愉悦。

“与其说舍不得啤酒屋,不如说是舍不得这些因酒结缘的朋友们。”丛春和说,虽然生意越来越淡了,但是只要自己这个老房子没有被征收,就要一直做下去。“每天都要和客人说再见,但是如果有一天让我把酒馆关了,真的‘再见’了,我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心。”丛春和边说边打酒,扳动啤酒桶旁边的手板,金黄的啤酒吞吐着洁白的泡沫,如潮涨潮落。

拿着相机就爱进啤酒屋,拍片成瘾要办主题摄影展

王音,青岛本地人,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音乐系,曾是青岛摇滚乐开创者之一。 2000年以后主要从事啤酒文化研究,王音以此啤酒屋为题材进行拍摄,一手端着啤酒一手端着相机,啤酒屋里的王音,在喝酒也在工作。他曾经在嘉木美术馆举办摄影展,其中“啤酒屋里的青岛”是重要的一个板块。

他们始终喜欢和我碰碰杯

我也一直愿意跟他们碰碰杯

所以说,我是不需要什么三脚架的

因为我的酒杯就是相机的三脚架

这是王音一首“酒杯就是我的三脚架”的部分内容。王音说,“小酒馆大世界,有很幽默的,也有很粗鲁的……什么人都有。”他跟啤酒屋上下都混熟了,那里是让他能看到、摸到、嗅到青岛市井风情的宝地。融入其中,他如鱼得水,灵感更宽泛了,力量也更迅猛。与此同时,王音的写作为那些散落在犄角旮旯的啤酒馆标注了声明,它们借助他的文字,活脱再现,活色生香。

啤酒屋里的青岛,呈现的不仅是王音一个人的记忆,而是大家共同的青岛。青岛的啤酒,青岛的老文化,青岛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可以看到,也有必要留在记忆中。

而昨天的记录将会成为明天的历史。

网红标配!啤酒装进塑料袋

“青岛一大怪,啤酒装进塑料袋!”闻名遐迩的散装啤酒令游客向往,吸引很多游客购买,手拎着拿吸管喝,边喝边游,成为一道有趣的风景线。很多不大喝酒的女孩都忍不住买上一斤尝尝鲜,拍照留念。

外国友人也喜欢散啤酒

啤酒青岛丨啤酒屋里演绎着人生百态

扎啤、烧烤、音乐、海风,以及那醉人的诗意再次袭来。一年四季,青岛特色啤酒屋里都聚集着一群爱酒人士,只是七八月份更多。偶然听过一首名为《旧时光》的歌,里面的副歌是这样唱的:“我有故事你有酒吗/小河水流淌过我老家/想起那些时光 仿佛昨天一样/只是再回不去 那段无忧的年华/我有故事 你有酒吗/阳光温暖晒着我脚丫/想起那些时光 眼泪悄然落下……”啤酒屋里,有酒,需要填满的,是故事。

过去,几张桌子,几个马扎,两三个酒桶,涌出泡沫的扎啤,构成青岛人的世界。如今,再访啤酒屋,赫然发现,越来越多的啤酒屋正在悄然蜕变,三五好友,几道小菜,交杯换盏中,不再是嘈杂的喧哗,而是好友心灵相通的低语,情怀未变,方式已变。

已经不止一次回顾过啤酒,从皱着眉头的试探,到逐渐的习惯,再到落地生根,渗入百姓生活,这其中经历了岁月的磨砺,也是情怀的堆积。

探讨啤酒的起源,甚至可以久远到新石器时期,商代甲骨文雕刻的“醴”(li)字,是啤酒的根脉。只是这种原始啤酒的味道实在是有点怪异,所以并没有流传下来。

青岛与啤酒的深厚渊源和德国入侵有关,远渡重洋,德国官兵自然乡愁浓郁,于是让他们能够排遣的啤酒在这片海滨之地应运而生。金黄色的液体里,装满了漂泊者的思乡之情,也为他们之间增加了交流的机会。不过,啤酒作为新鲜的饮品,口感是第一位的,于是,为了喝到当地生产的新鲜啤酒,青岛先后出现了多家啤酒公司和啤酒作坊。

这些啤酒作坊,可以说类似于现在的啤酒屋,不同的是他们拥有造酒的设备,甚至背后是一座小型的酿造厂,比如1901年兰德曼与凯尔合办的小型啤酒酿造厂。早期最著名的“啤酒屋”是佛劳赛尔餐馆,大腹便便的酒馆老板“在酒桶之前走来走去,每经酒桶即取饮一杯,不下七八杯之数,无怪他大腹便便,如酒桶然”。佛劳塞尔从德国运来小型啤酒机能自己生产新鲜的啤酒,所以受到顾客的青睐。这也让梁实秋念念不忘,“青岛好吃的东西很多。牛肉最好,销行国内外。德国人佛劳塞尔在中山路开一餐馆,所制牛排我认为是国内第一。厚厚大大的一块牛排,煎得外焦里嫩,切开之后里面微有血丝。牛排上面覆以一枚嫩嫩的荷包蛋,外加几根炸番薯。这样的一份牛排,要两元钱,佐以生啤酒一大杯,依稀可以领略樊哙饮酒切肉之豪兴”。不过,梁实秋喝啤酒的习惯还没有完全养成,他与杨振声、闻一多等人组成“酒中八仙”时,还是喜欢喝绍兴花雕酒。

1903年由英德商人在青岛建造的“日耳曼啤酒公司青岛股份公司”日后大名鼎鼎,只是初期并不为青岛百姓所接受,甚至开始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德文的“BIER”最初被译为“皮酒”,后来青岛人把“皮酒”称作“脾酒”,表示其养肝益脾之功效。因为“脾酒”是用嘴喝的,又演变成“啤酒”。直到在1922年出版的《青岛概要》中,才开始出现有“啤酒”的字样,所以通常说是青岛人发明了啤酒的“啤”字。

但正如梁实秋他们一样,到了上世纪30年代,啤酒还不是青岛百姓的餐桌必备品,这种怪味饮品大多数还是流转在欧洲人中间,原因何在?“一是啤酒是德国侵略者带来的,百姓心中有抵触情结;二来,百姓们以前没有接触过啤酒,这种颜色黄黄的、味道苦苦的酒,跟常见的白酒很不一样,所以起初并不接受”。

啤酒的渗透是一步一步的,1932年7月20日黄际遇在《万年山中日记》中留下这样的字眼:“竟日理董甄别事,夜倦之极,每餐皆以啤酒助馒头。”啤酒就馒头,这种滋味确实奇特。1934年8月1日,来青岛避暑的作家郁达夫到崂山旅游,一口气“喝汽水、啤酒无数”,可见他们已经逐渐接受了啤酒。

啤酒是什么时候进入百姓生活的,不可能有一个具体的时间,人们普遍认为是在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因为10年前还在用“集啤酒盖换礼物的方式进行促销”,10来年之后,就逐渐地停留在了大家的餐桌上,而且越来越多。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青岛人的平常日子,坐马扎子吃烧烤快餐喝散啤酒,享受惬意生活。


半岛新闻综合整理 素材据山东卫视、半岛V视、大众日报、半岛全媒体记者高芳、钟迎雪、张文艳、谷朝明、黄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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