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大象抗疫日记


【资料图】

大象新闻记者 赵丹视频截图

有一次,我在地铁5号线迷了路。当时只顾听音乐,忘了地铁因疫情连续十几站不停。

等发现的时候,惊觉整列车厢只有我一人。没错,是整列!

寂静放大了听觉,耳边只有列车咣当、咣当呼啸而过的声响,空旷的车厢内风声冷冽,使得报站声都显得很诡异。作为连电梯都不敢独自乘坐的幽闭恐惧症患者,我瞬间体会到了窒息感、压迫感,想到的都是《雪国列车》《釜山行》《隧道》等电影画面。

妈呀,这车开去哪、啥时候停?

后来是怎么镇定下来的呢?也许是反复告诉自己,人在最孤独无助的时刻,只能一个人面对,要有勇气接受这些时刻。也许正因为有了这些时刻,心才被摔打得坚韧。

就像面对感染也是,那些烧到双眼滚烫视线模糊,喝水像吞玻璃碴的时刻,终归要一个人熬。

虽说个体有差异,确诊后体会不一。但能确定的是生!病!真!的!很!不!舒!服!

身边人中招的感受可窥见一斑。

这段日子我们部门推出《大象疫情日记》以来,我每天都在关注同事们与病毒交手的历程。他们相同的感受是易高热,浑身疼痛,嗓子痛,难受到起不来。这个病毒传染性也强。比如一开始一个人感染,很快全家感染;比如最开始是我们外采部门的同事,后来发展到本部门好几个同事都中招了。

有次,正跟部门同事崇耀沟通他采写的稿子,他突然说道:“我妈抗原阳性了。”我赶紧让他去照顾母亲。

同事大昌也是。某天忽然在群里晒出新冠抗原两道杠,“我媳妇中招了。”隔天,上传的是他自己的。为了不影响孩子,大昌把孩子“赶”到儿童房。

疫情期间一直坚持在一线工作的部门主管,在这几天也感染了,反应剧烈。乐观豁达的他在看到两道杠时,给自己放了朵烟花。

部门老谢突然也发烧了。跟他开玩笑说弄篇抗疫日记,他的回答既搞笑又可怜,说出了一篇稿子存在电脑上但无法做视频,“浑身疼得起不来,想吃药、想上厕所都不想动。”

部门的园园、晨昊也开始不舒服。

俺爸,一位典型的固执己见的老父亲。非要在这个当口搞装修,屋里人来人往,妥了,他凌晨烧到39度,好在次日好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像只气鼓鼓的蛤蟆。

而最近的朋友圈里,大家也都在分享个人及家庭成员感染经历,到处可见“求退烧药”。

这几天唯一的好消息是,几位率先感染的同事快康复了。比如同事巫晓的7岁女儿抗原已经阴性,师老师一家三口也快痊愈了。

每个人都是大时代的亲历者。而媒体人作为一个小型的社会化单元,也正在经受病毒的冲击。不同的是,天然的使命感,让我们生病之余不忘记录,希望传递一些经验和勇气。

是的,无论眼下是混沌一片还是澄明清澈,无论疫情究竟是如何改变了生活秩序,未来,它能否变回本来的模样还是重构新的模式,我们终将会度过这个特殊的冬天,春天也会如约而至。

而我,三年来有幸躲过病毒的这类人群,当下是悬而未决的心情——我们无法保持静止不流动,万一自己中招了,就怕影响孩子和老人。

写下这段文字时,看到网上有位专家称“最终80%—90%的人会感染”。假如真的如此,我希望那10%的幸运额度留给孩子和老人。

我们会努力保护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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